-您离开他的时候,他还很小,和您不亲近也理所当然。
-至于我,他连见都没见过,估计在他眼里我只是个陌生人。我虽然可以关心他,但或许他根本也不需要一个陌生人的关心。
后来,他认为,是需要的。
因为他不是彻底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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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深跑出来的时候,就把家里的钥匙扔了。
他站在门口敲开了门,两位大忙人真的都在。
他妈妈倒是脸色平常,但他爸爸一脸压抑,好似酝酿着什么暴风雨。当然,熟悉他们的严久深知道,在今天这样一个日子里,不论有什么暴风雨,两人估计都不会放出半个雷来。
生日,还是满十八岁的生日。
从小就很看重生日的两位大忙人,是不可能在这一天发脾气的。
如果他再讲究点,生日当天许的愿望是前几日闯的祸一笔勾销的话,那么生日过后的好几天,只要他不折腾出新的祸来,基本上就算过去了。
常规的吃一顿满汉全席,再常规的来一碗长寿面,然后按照流程摆出蛋糕,开始许愿准备吹蜡烛。
“今年十八了,许什么愿,掂量清楚。”憋了一整天暴雨的父亲,忍不住放了个四分之一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