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在这一瞬间被人强行塞进去了一把赤红的铁砂,挤不出半点声音。
其实很奇怪,在楼梯上摔一下,这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大多数的人在小的时候说不定都或多或少的摔过。
但是他看着沈延这副样子,他就莫名地相信,这是在沈家发生的事。
莫名地,他就回想起了当初他和沈延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他从陆氏回家的时候,在街边的一个小诊所看见了沈延。
他的延延牛仔裤上沾了一大片的血迹,明明都已经站在诊所门口了,却没有进入。
他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静静地看着马路对面的一家母婴店。
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难过。
他觉得那瞬间的沈延就是一只被人丢下了的兔子。
他的沈延又软又笨,见他生气地直接把他抱进了诊所还愣愣地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问他:“你为什么生气啊?”
为什么生气啊?
因为他的沈延,不应该是这副样子。
他不想回答这只蠢兔子,就捏着他的脚腕,看着他膝盖上的一大片刺眼的红色冷声问:“哪儿弄的?”
沈延像是被他吓到了,愣愣地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