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不怕。”
他小脸苍白如纸,又恍恍惚惚地抬眸看陆野,小声嘱咐:“你要看着我。”
陆野松了口气,接着勾了勾唇:“好。”他揉着小孩儿冰凉得略有些僵硬的手指:“老公找个显眼的地方,让我们延延一抬头就能看到。”
小孩儿抿着唇微微笑了笑,但是脸色却还是苍白着的。
这个物理竞赛的规格很高,就是在进场的地方都已经有不少的媒体在那儿等着了。
见他们过去,记者们手里黑漆漆的镜头瞬间就怼了过来。
陆野条件反射地想把走在他身后的小孩儿揽在怀里,可一转眸就看到小孩儿抿着唇,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小孩儿脸色苍白着,却还是僵硬着身体慢慢地靠着自己往前面走。
恐惧像海水一般打过来,猛地一下把他淹没,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还在那个逼仄的,肮脏的卫生间。
他被那些人强行灌了药,身体好像被放在了火上烤,他热的不行,又像是身体里面钻进了数不清的蚂蚁,痒得不行。
更可怕的是,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谷欠望在他的身体里面翻涌,他跟陆野已经结婚了,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就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痛苦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