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下披散着的长发,考到了沈延,朝着他微微勾了勾唇:“我们真有缘啊,延延。”
沈延没理她,径直走过去旋开了水龙头洗手。
沈初画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冷漠一样,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语气亲昵得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这么单独相处吧?”
第一次就是沈延反杀了她的那次。
她兀自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长发继续道:“我还以为你真就是个单纯听话的好学生呢,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沈延终于抬起了眸,平静地看着她。
沈初画感觉到了他的视线,通过镜子对上了他的眼睛,却猛然愣了愣。
他看她的视线,就像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在看台上唱戏的一样,冷漠得让她恍然觉得都能品出一丝嘲讽。
……就仿佛在看着她出丑。
可是这个人凭什么这么看她?
不应该的。
她现在所遭遇的不幸,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这个人,他又凭什么觉得她像是台上上串下跳供人取乐的小丑?!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初画一下子收了脸上虚伪的笑,转过头来冷冷地跟他对视:“沈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