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问了句:“谁惹你家金贵的小少爷了?一进院子就听见他满嘴洋文地发脾气。”
    “他还发脾气了,狼心狗肺的东西。”沈齐气得没话说,“我供他吃穿,给他钱花,还管他上学,他爹妈都没我对他上心。”
    宁渡安抚他:“小孩子嘛,叛逆点正常。”
    “小孩子?他跟我可是同年生的。”沈齐懒得跟宁渡说这些,站起身说,“算了不提了。你等我上楼换件衣服,今天我爸妈都在家,咱们书房里再谈。”
    “好。”宁渡跟着上楼,转进沈齐的书房等他。
    书房的装修古朴气派,跟沈齐家整体的风格一致,宁渡坐在皮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定定地看着木架上的绿叶盆栽,感叹了句生活枯燥。
    他今年二十三了,不仅事业毫无建树,就连生活都过得一团糟,至今还跟在沈齐的身后混日子,真是没出息。
    “叹什么气啊,明明事情进展很顺利,完全按照我们的预料。”沈齐走进来,他换了件黑色毛衣,人看上去很精神。
    宁渡的颓然便与他形成鲜明对比,懒声说:“你已经知道了。”早说他就不这么大早来了。
    沈齐坐在他对面:“你听说过高子瑞这个人吗?”
    “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