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信都成了泡影,裘言可能真的会从他身边将沈霁抢走。
浓重的雾突然散去,齐越在那热闹的起哄声中坠入深渊。
这就是令他恐慌、让他害怕的东西。
他害怕失去沈霁。
那一刻的感觉太过强烈,所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哪怕他亲眼看见沈霁拒绝了裘言,那一幕也依旧成了他的噩梦。
或许他应该感谢裘言,如果不是裘言,他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对沈霁的占有欲早就超过了亲情、友情的界限。
想到这里,齐越无声叹了口气,在沈霁脖子一侧蹭了蹭。
沈霁被他弄得有些痒,推开了他的脑袋,“睡不着吗?”
“嗯。”齐越蔫蔫地应了一声。
“什么噩梦啊,这么可怕?”
齐越半眯着眼睛,侧头看他,像是噩梦初醒般庆幸地感叹道,“太可怕了。”
那种似乎差一点儿都要失去沈霁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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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生日宴的地点在齐家老宅,按照齐家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只有每代继承人才有资格在老宅办生日宴。
但齐家老爷子觉得齐越这些年来不声不响,现在成年了,要办得隆重一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