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远看了他一会儿,坐起了身。
南恕闻声看过去,融进黑夜的五官被月光照亮了一瞬间,黑得如墨般的眼睛沉沉的,像是要把人拉进无尽的深渊。
他看见时知远看了眼时间,他也知道现在是深夜三点多。
他看见时知远理了理乱掉的衬衫,不知道在想什么,陷入沉默。
他看见时知远拿起手机和外套下了床,似乎要离开。
“够了吗?”他听见时知远说,“这里的钥匙我不会换,这是我的让步。南恕,今晚之后,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牵扯。”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下达指令,南恕垂下了眼睛,声音沙哑,喊了声:“哥。”
他的声线很低,像在喃喃自语:“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推开呢?”
南恕在黑夜里红了眼睛,像一个罗刹满身戾气。他知道他有错,他或许罪该万死,该同他那父亲一起下地狱,可他还是顽固的去相信时知远不会那么狠心,他想赎罪,想减轻时知远的痛苦。
他做的所有举动只不过想让时知远回到他身边,允许他喊一声哥哥。
只是他们都无法回到从前,也没有谁比谁好过。
“你知道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那么亲密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