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
可惜,盛磊磊心里叹着,但仍然很高兴盛无隅如今似乎找到了排解的方法。
盛无隅挂了电话,没急着下车,而是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外面山风寂寂,虫声与蛙声此起彼伏,他闭着眼睛靠在轮椅背上,久已不劳心,这一刻他却已在盛磊磊只言片语中,将禤晓冬身不由己的过去拼出了一半。
盛无隅自幼生于高门,衣食优渥,但如今突遇挫折,也自以为自己与旁人不同,从未软弱。但此刻他代入那个茫然不能自主,寄人篱下的孩子,被继兄弟诱入歧途又不能相护,然后在尚且不能自立的年岁被驱赶到了人群中,他忽然觉得心疼。
他如今在哪里呢?房屋里安静极了,只有鱼缸墙那里微微露出灯光。他驱使轮椅下了车,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盛先生。”
盛无隅抬头,看到屋顶后仓库顶上的晒台上,禤晓冬站在那里扶着木栏杆向他招手,他驱使轮椅过去到了仓库瓦房前,在下边就已闻到了肉香,他居然在烧烤?
禤晓冬已经从楼梯上轻快跑了下来,伸手过来推他上去:“我刚无聊在屋顶烤了些肉,您这么晚怎么还回来?”
盛无隅微笑:“家里老头子忙,难得接见我一下又有别的事了,我当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