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没有看路小竹一眼,转身出去了,盛无隅也微微欠身致意,跟着禤晓冬一起走了出去。
    禤晓冬走了出来,脚步很快,仿佛逃离一般,一路下到停车场,打开门等盛无隅上车后,他迫不及待地上车发动车子,盛无隅上了车后,他立刻发动车子出去,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盛无隅看他神色,问道:“不开心?”
    禤晓冬道:“我想过很多次哪一天,妈妈会联系我,问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过去的日子有没有受委屈。我去了部队,发了手机,我只存了妈妈的手机,却一次都没有打给她过。因为其实我知道她不在意我,她永远也不会看我,她也不会有我的手机号码,但我还是就存着。”
    他笑了声:“可惜我一直没有等到,直到今天,给我说对不起的,仍然是继父。”
    盛无隅有些无语,他也确实没想到路小竹可以一言不发。
    禤晓冬仍然道:“而且,若不是因为你,因为盛家,继父也永远不会对我说这句话。什么股份房产,那都是为了结交盛家,讨好你。他们当然知道对不起我,但我不配得到那一句对不起,因为我在他们屋檐下乞讨了十年,直到你站在我身后,他们才开始正视我。”
    盛无隅道:“我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