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男人戴着一个大方框眼镜,高鼻梁高颧骨,看上去颇有一股“何不食肉糜”的书卷气,在早秋的深更半夜,非常反常态地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和一条牛仔裤。
    冉邱对待这人没有半点儿的耐心,他抬了抬下巴,“你偷偷摸摸的在小树林里干什么呢?”
    “我当然是写剧本,顺便看你们好戏。”匡岭扶了下眼镜,若有其事地道:“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把你叫过来,等他俩发现你,那时候你可就真的太丢脸了。”
    “我丢不丢脸的我认了,跟你没有关系。”冉邱看了看他手里的弹弓,刚才就是这个人朝他弹的石头,但是这人手上就一个弹弓和一根笔,没有手机或其他摄像设备,看上去并不像在偷拍。他慎重地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匡岭挑了挑眉,“你是指温远毓和里头那位,还是指温远毓和你?”
    冉邱心里一惊,脸色也变了,他不答反问:“你说你是写剧本的。可据我所知,酒店就住了一个剧组,还在今天下午杀青了,跟组编剧四十多岁,原著编剧没跟组,你到底是哪位?”
    “我哪个也不是,你不用这么紧张。他都半夜出来幽会了,你还这么护着他。”匡岭嗤之以鼻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