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北手里一空, 眉头当即拧了起,愤怒炸毛的模样, 像极了青春期的叛逆少年。
可是很快的,那顷刻间绷紧的身体便真的放松了下来。
凌季北掀开眼, 难以置信地垂下视线。
看见郁江澜竟然主动地把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后,握住。
温柔又主动:“听话,再忍一下,马上到了。”
对上郁江澜目光的那一刻, 凌季北心里激起暖流。那个平日里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悠然自若的男人,此时正懵懵地坐在那儿,掩不住的急切和自责都在眉宇间漫开。
澜哥,还是在意他的。
凌季北的整个腹部已经发硬,摸都摸不得。血压因为疼痛的刺激直线飙高,加上路上频频经过颠簸的路段,更是苦不堪言。但是小孩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在较着什么劲儿,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关,全程没有哼出声。
郁江澜一路握着他的手,那手热得像是烙铁,上面还沾着滑腻的精油,隐隐传来一股芬芳,留连在鼻腔,酸得让他想要落泪。
冷不丁儿地想起从范杰那看见的病历单,他去医院打听,医院说他转院了。所以,病历单不是假的,他只是没有做手术偷偷跑来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