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我
郁江澜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 再次见到凌季北的。
他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歪着脑袋看着来人好半天也没做出什么反应,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 连目光都是不聚焦的。
他已经没有时间观念了,昏昏沉沉地感觉脑子转得很慢,异常迟钝。
ICU里的光线很冷,映照得郁江澜的脸一点儿颜色都没有了。他病号服敞着露出胸膛,就像是被掏空了般,睁着双呆滞的黑眸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在他身上赫然插着几条管子,以及胸膛上贴着的电极片, 连接着床头的仪器,正滴滴答答有规律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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