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就觉得,心难受得快要碎了。
这世界的不公平,怎么都重叠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他明明那么好,到头来却要这样无力地躺在床上,去羡慕一只再平凡不过的鸟。
郁江澜听见声音,扭过头来,看见是凌季北,唇边缓缓地勾出一抹笑意:“回来了。”
凌季北看着他的笑,只觉得刺眼,慢吞吞地走到他床边坐下,垂下脑袋沙哑地应了一声:“嗯…”
他神情有些恍惚,拉过郁江澜的一只手,专心致志地摆弄起来。
郁江澜的血管很分明,凌季北就顺着那一条条弯曲的微凸的青色,用指甲一厘米一厘米勾勒过,一遍,两遍。
又去抚摸他那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从拇指到小指,反反复复,爱不释手。
郁江澜让他这样摆弄了一阵,见不停,于是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抬起眼睛,盯了面前人好一会儿,才问道:“怎么了你,不开心?”
凌季北摇摇头:“没有。”
郁江澜轻轻一笑,很自然地将凌季北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拇指则是在他的手背上温柔地划动了下:“你去问医生了,医生怎么说?”
凌季北喉咙一哽,难受起来。
郁江澜看着小孩儿忧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