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千颜动了动,朦胧睁开眼睛,忽然撞上另一双眸子。
森冷的房间隔绝了一切声音,那对眸子融化了世界上所有的温柔,仿佛欣赏一件宝贝似的,目光挪也挪不开地注视着自己。
千颜迷糊地眯了眯眼睛。
易梧对她笑了笑,伸手将她额角的头发掠到耳后,“睡得好吗?”
“你怎么不叫我……唔……”千颜艰难地离开墙面,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太晚,今天又起太早,有点累……我睡了多久?”
易梧看了眼钟,“没多久。”
千颜注意到解剖台上的白布已经重新盖上,但显然尸体部分器官被挪了出来,因为白布下的起伏分布明显变了,而且实验台上多了一排玻璃切片和盛有肉块的试管。
易梧在她头上拍了下,“这就是你上次说的不希望存档机制存在。你看,如果有存档机制,我们就不用非得一次性在书里呆上十个小时。转系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医学生一台穿书手术训练居然都是八小时起步——因为不能存档,所以训练必须一次性完成,否则下次穿进来就得从头来。是不是很辛苦?”
千颜去水池边接了把水洗脸,转移话题:“解剖结果如何?”
易梧递给她两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