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与叶逸们的抗争,也是他与小时候那个自己较劲。
好像忽然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幼小的他和身形清瘦父亲走在校园里,被人嘲讽奚落的日子。
彼时他对父亲的遭遇感同身受,此时他又重新历经一遍同样切身之痛。
天底之下无新事,无论他用天道酬勤,还是麻木冷漠都躲不过历史的循环往复。
他这么多年咬紧牙关、独力支起的自尊和抗争、心血与果实,就这么被别人轻轻弹手,淡淡抹去。
用家世,用资本,用权势。
窗外枝头是什么鸟叫得这样聒噪难听?
一声一声的鸣啼,嘶哑,黯沉,充满血腥气,好似要冲破这云层,也要冲破他的耳膜。
是鹧鸪吗?还是乌鸦?
他甚至生生被这歇撕力竭的啼叫喊出了愤怒,但也是这愤怒似一簇火苗一样撑着他,烘着他,一点点烫到心和血液里,蒸发了眼角那点冤屈的水汽。
这股阴沉的颓丧在第二天大师姐在实验室里擅自代表所有人将十大青年评比的选票统一投给裴律时,终于爆发。
第7章 民主与科学
大师姐赵萱拿着选票表格走进实验室,又高又亮的声音穿透咖啡杯里冒起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