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子一把将自己盖住,只露出一双眼,很自然地问:“啊?”
“我不认识啊。”
“嗯,” 裴律从善如流,“你不认识。”
“你只认识天线宝宝。”
“雨好大。” 姜醒看了他一眼,直接转移话题,他希望裴律识相一点配合自己。
裴律能当姜醒朋友当然是很识相的:“怕不怕?”
雨比刚才下得凶猛了一些,硕大的水珠砸到窗户上,长势繁茂的花叶东倒西歪,偶尔响起惊雷。
外面大雨滔天,他们絮絮低语。
姜醒为扳回穿维尼熊睡衣那一局,很淡定道:“还好。”
裴律:“今晚降温,盖好被子。”
两人道了晚安便挂了电话,姜醒却彻底睡不着了。
他现在感到焦灼,被一股无名的、对裴律的责任感和保护欲驱使着爬起来,换衣服,拿上伞,背上书包冲进绵密雨幕中,前往实验楼去尝试睡前被那位留日女同学激发的假设命题。
他想快一点,快一点出成果。
姜醒庆幸自己拿了外套, 裴律没有骗他,夜里真的降了温,他一个人穿梭过空旷寂静的校园,没有月光,路灯熄灭,很黑,沙沙风雨声里只有池塘里不睡的蛙躲在睡莲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