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头姜醒很轻柔的呼吸和好听的声音
在这个混乱、声色犬马、充满烟酒气、在欢场敷衍应付的夜晚,裴律一共接到六个电话。
四个是助理打来汇报收购方案和核心技术专利申请进程,一个是父亲打来再三叮嘱他与这位地位不凡的出口商打好关系,行事不要太理想主义;最后一个是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联系的母亲,询问他回国后是否有坚持学习专业知识、做研究,又用英文半抱怨半讽刺了几句裴父只会让裴律变成一个和他一样满身铜臭、利欲熏心的商人。
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提起裴律的生日,包括裴律本人,他自己也忙到忘记了,是姜醒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追过来第一个说:“裴律,生日快乐。”
裴律很小的时候就不过生日了,父母分居两国,各自忙碌,无人记得。
不过他小时候去参加过别人的生日会,是他双语精英班的同学,很隆重盛大,在家里的草坪烧烤,有一只很神气的边牧,还在私人泳池布置了许多水上乐园项目。
裴律视效率为生命的父母认为过节日和搞庆祝是很浪费时间的蠢事,后来裴律自己也假装不记得生日,因为每到那一天他就会有点担心别人问今天是不是你生日,有没有什么活动,打算怎么过,他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