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大脑依旧是混沌一片。入眼皆是白色,手背上插着针,输液杆上挂着的一瓶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输液管进入自己的身体。
头上裹着纱布,昏昏沉沉的。祁暖想起身,一阵锐痛使她躺回了床上。
拉开身上的病号服的衣领往里看了看,身上裹着纱布,虽然看不见狰狞的伤口,但她也清醒地意识到,那仿佛山崩地裂的恐怖场景,那一地鲜红,并不是个梦。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有人吗……”声音沙哑,太多天没有说话,嗓子里又干又涩,加上戴着氧气面罩,声音低若蚊吟。
她摘下氧气面罩,再次问道:“有人吗?”
这次有人听到了,打开门的是一个高瘦的男人。
“陆哥?”祁暖哑着嗓子道。
陆行川的模样让祁暖有些惊讶,面容憔悴,胡子拉碴,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祁暖,你醒了。”陆行川走进病房,“医生也说你这两天会醒来。渴了吧?”
陆行川帮祁暖把枕头垫高了些,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我帮你吧,你伤的很重。昨天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还好没感染。”
“我在医院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