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热体质,每次洗完澡不管怎么擦都有汗,没法在卫生间里穿衣服,否则会全粘皮肤上,特别不舒服。而高暮是知道这点的,这话在杜逍听来,就是明面上的挑衅了。他咬了咬后槽牙,不善地笑了笑,狠狠抓过《简章》“啪、啪”两声重重地往高暮房门上拍双面胶,而后将《简章》歪歪斜斜地贴在上面。贴完大字报,他转过身,叉腰面对着高暮,从牙缝里挤出字眼道:
“非、礼、勿、视。”
说完,他大步回了自己卧室,砰一声将门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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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再见!”
杜逍拖着箱子,一边回头招手,一边往候机厅深处走去,他的爸爸妈妈并排站在安检口外朝他挥手,直至最终被墙壁挡住为止。这是杜逍第一次一个人长期出远门,他大学考到了距离自己家□□百公里的地方,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既恐惧又兴奋,紧紧握着箱子杆,等待飞机的到来。
然而,这一刻起,便是杜逍苦难的开端。
首先是飞机晚点,原本下午两三点可到校的航班,愣是晚点至晚上十一点,待他疲惫地拎着箱子,终于辗转进了学校大门,已是凌晨一点钟的事了。行李箱轮子拖地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校园里,他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楼下,又在外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