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时如此穷酸了,但就待客之道来讲,这做法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优待别人,苛待自己,他可真是天使下凡。两人先行回了趟家,毕竟高暮那身打扮实在是有些不能看,不仅满是脏污,还沾了斑斑血迹。杜逍在楼下等高暮,对方速度很快,不过七八分钟便下来了,待人从单元楼出来,走到身边,他不禁挑了挑眉。
虽说看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朴实的深色T,棉布的白长裤,以及略脏的不知名球鞋,但高暮似乎不仅仔细洗了脸,擦了乳霜,脖子侧边还散发出了微微的薰衣草香,像是特意冲了个澡才下来的。杜逍看破不说破,背着手走在前边领路,到了地方,他特别大方地将服务员拿过来的菜单往高暮面前一甩,二郎腿一翘,道:
“你随便点,我请客。”
当然了,高暮什么性子,杜逍心里明白得很,有人请客的情况下,高暮一定不会是主动做主的那个。他这话顶多就是走个过场,客气客气,完全不怕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反正高暮肯定会把菜单推回来。果然,高暮连封面都没翻开,伸手把菜单推回给了杜逍,并拿过了他的杯子起身问道:
“你喝什么饮料?我去倒。”
“随便。”
杜逍得意洋洋,叫来了服务员,待高暮再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