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是杜逍小学六年级末尾时阖家搬来的,直到读大学前,回家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身体记忆,闭着眼睛都能找着路。但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从只是寒暑假回来,到了除非杜辉山来喊人,否则连周边都不愿接近为止。原先熟悉的道路变得陌生,他甚至差点走错单元楼。其实反过来想,那个家或许也并不需要他,他床头柜抽屉深处放着一把家里的钥匙,但是从两年前开始,钥匙变得不再能用,大门锁已换,而杜辉山对此只字未提,似乎默认了他是客,至今也未提出要给他一把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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