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逍透过自己食指上方,看清了门内站着的人,他慢慢摆正姿势,疑惑地看着对方。今天是高暮离开的第四天,他没记错的话,留言上说的是要出差一个星期,总不能是专门为了吓他,提前回来吧。
当然了,这话杜逍是不可能问出来的,他瞥了高暮一眼,蹬掉鞋子进了大门。
“咕——”
高暮不知为何在家做起了大餐,浓郁的鲜香溢满了整个客厅,对于只吃了两块半里脊肉的杜逍来说,这不是菜品,是毒药,勾得他馋虫蚀骨,全身哪儿哪儿都疼。杜逍回头看了看蹲地上给他摆鞋子的高暮,庆幸对方没听见自己肚子响。他搓搓脸,没来由地不爽,大概是饿的,也大概是发生了一堆事后回家还得见到高暮,今天的黄历上必然是写着“诸事不宜”。
杜逍呼了口气,让今天能快速过去的方法,就是马上洗澡睡觉,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他回房抽了几件换洗衣服,转身闪进了卫生间,立即反手落锁,把香味阻挡在外。而当他伸手准备去拿沐浴露时,那原本应该属于沐浴露的位置,却是空的。这不过是件平时看来再小不过的事,卫生间就那么大,稍微找找也就找到了,可一股血气却在此时控制不住地直冲大脑,驱使他乒铃乓啷粗暴地翻乱了一堆瓶瓶罐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