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叶容舟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手臂往后一扬,然后他看见庄蓉尔与叶翟建的脸色越发铁青,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病房中无比寂静,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台上的少年身上,无人敢轻举妄动。
    叶容舟满意极了,笑容亦越发灿烂,“害怕了吗?也不是怕我死吧,你们害怕的是失去你们精心雕琢的木偶,毕竟我已经快十八了,再过几年就能够为你们所用了。”
    在过去的人生中,叶容舟早就不对这段亲情抱有幻想,庄蓉尔和叶翟建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的孩子只会是他们实现宏图霸业的踏脚石。
    大概是叶容舟说对了,庄蓉尔语调陡然变得十分尖锐,“叶容舟,你再说什么胡话?我们是你的父母!”
    这就是恼羞成怒?叶容舟好笑地想着。
    “父母?”叶容舟歪头想了想这个词语,“你们也配?”
    叶容舟手指摩挲着窗户的缝隙,觉得有些好笑,“打骂我的是你们,羞辱我的是你们,现在逼着我做手术的也是你们,这就是父母吗?那这样的父母……”他顿了顿,那双清澈的眼眸还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