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原来如此。”
南扉点点头,心说人类真的好厉害啊,就连睡觉这种事都能人为干预。
他面对自家主人侧躺着,目光黏在裴安池脸上半晌,忽然一抬头,“吧嗒”一下亲在她的下巴上,而后像是偷了腥的猫咪一样,喜滋滋地笑起来:“晚安哦主人,希望今天可以梦到主人呀,也希望主人梦里有南扉!”
裴安池弯弯唇角:“……晚安。”
在褪黑素的作用下,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南扉做了一个梦,一个黑漆漆的、沉重的梦。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像是一切都发生过,一切都亲身经历过。
许多不愿提及的过去造就了每个人的现在。
是过去压得现在喘不过气来。
责骂,受罚,兄长的离世……
一切的一切都在梦中逐渐远去,尘封在记忆中,生命里只余下不得不担负的责任,画地为牢,自上镣铐。
明明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在一尘不染的整洁房间中醒来,一丝不苟地开启每天的生活……
可现在,他竟然有些不愿意醒过来。
意识朦朦胧胧之中,南扉的睫毛轻颤,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