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池的语调像是个坑蒙拐骗的大忽悠,滔滔不绝地说完“大道理”,这才扭头去看南扉。
本以为会看到那张皱着眉头的冷脸,却不想,她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一个混杂着淡淡的惊讶、懵懂与艳羡的表情中;心中也是一样,被对方的心绪侵染,露出了某种遗憾的渴望。
就像是个被人把所有期待都扼杀在摇篮中的少年。
她不知怎的,有那么一刻,竟是想把人拥入怀中。
南扉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眨眼间就恢复了一张沉寂的冷脸。
他张张口,想说“我不需要那种乐趣”,却没能说出口。
“看来你不太懂这种乐趣呀,既然你跟我混,那以后我带你体验。”裴安池挑挑眉,半推半就地就把南扉拐回了家。
纪白特意等在门厅,两人一进门,他赶紧接过南扉手中的胡萝卜:“哇,你们的裤腿都湿了,快把衣服换下来吧,胡萝卜我自己去洗。”
“嗯,我帮这家伙打理一下。”
裴安池点头,拉着南扉的手腕来到洗漱间,把他按在椅子上。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一下子蒙在南扉头上,却二话不说地帮这人擦了擦头发。
“我自己来。”南扉开口,伸手去拿毛巾,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