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昭略扬首,放慢了些脚步。
他并非不善与人相处,只是性格冷淡些,惯性地想要去避免不必要的社交。
凌玄虽然算不上自己正经的师弟,但怎么说也是贺老的爱徒,现在又转到了邬泽门下,他没立场拒人千里。
回手轻推了一下,把几乎要关合上的门留出道缝隙,沉声答:“过来吧。”
良昭径直回到厨房,没太在意从外面传来的细索响动。
家里全员擅厨。
川湘鲁浙粤菜系对于良昭而言皆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一顿简单的早餐。
即便有腕伤,单手打鸡蛋、下锅翻摊都依旧漂亮得像套动作表演。快速烙好蛋饼,一刀切成两半,分装进餐盘。
等到把早点端上餐桌,良昭才发现凌玄并没有在客厅里待着。他竟然真的只搬了把小椅,坐回了空旷的楼道里。
这份不打扰别人的乖觉,和上一次用纸飞机留电话的嚣张风格差得可有些远。
良昭站在门边,不经意地向外瞥了眼。透过门缝,能看到一个蹲在地上的年轻剪影。
凌玄的脚边散乱地堆着十几个迷你版的盆摘盒,里面都种着硬币大的生花石,胖胖小小的一颗颗屁股造型,正被他仔细地摆放到花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