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臣把药液推进药液盒,雾化面罩递给她。
陆珂依然不说话,窝在沙发里做着雾化,噼里啪啦掉着眼泪。
她确定,这次是气的。
许言臣头疼,感觉提前体验了养女儿的感觉。打不行骂不行,吓坏人家就像拧爆了水龙头,恨不得把体内的水分都哭出来给你看。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拍戏可以,要在健康安全的前提下。”许言臣平复心情,耐心解释,“大叶肺炎容易复发,我是不想让你再受罪。”
陆珂心说,我没受罪,就是被你气得肺疼。
许言臣又絮叨了几句,感觉对着她的话量是平时的三倍:“我不太会哄孩子,怎么样你才能不哭?”
因为有雾化面罩阻挡,她说话瓮声瓮气,“你出去。”
“?”
“给我堆个雪人。”
许言臣给她看了雾化结束要按的按钮,带着盆和桶下楼。
陆珂做完雾化,从窗户那里往下看。大雪中有个头发和肩膀都雪白的男人在认真堆着雪人,那个雪人体积是她二十年来见过的最大的。
她心念一动,去换了身厚实的羽绒服和绒裤,换上雪地靴,下去看他的劳动成果。
那只雪人有着红色毛线帽子、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