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了, 来个人把她送走!去找队医打一针破伤风!”
陆珂咬牙拧开医用酒精的瓶子,对准伤口一股脑浇上去。
皮肉一阵激烈烧灼的痛之后, 大脑反倒无比清醒。
“我不走。已经消毒了, 您放心。”
“你这囡囡怎么恁固执呢?”
“被卷走的是我的爱人,找不到他我活不下去。”
她看着和猛兽并称的洪水,绝望和希望无时无刻不在抗争撕扯,低声:“我真的活不下去。”
“天亮都找不着, 现在天黑了,更难。”队长说,“九三年,你蒋叔家的姑娘才三岁半,他让姑娘坐在塑料大盆里,自己去救邻居家的孩子,回头一看姑娘的盆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陆珂:“后来呢?”
队长:“村里的老人说,碰见滚水坝了,难活了。最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小一个孩子……蒋叔找了很多天,在十公里外找到闺女的一只鞋。”
陆珂:“那个邻居家的孩子救下来了吗?”
队长:“嗯,他现在就在你面前。”
陆珂曾以为英雄只存在于虚构的电影和里。可这些活生生的人告诉她,时势造英雄。
“谢谢您跟我讲这些。”陆珂把手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