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你了吗?”
“不是,她生了病,治不好。”那时候他父亲花了很多钱很多时间,想留住母亲的生命减轻她的痛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最后形销骨立呼吸停滞。那几年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每一天都像是没尽头的黑夜,所有人都陷在绝望里见不到天明。
说着顾云风递给她一支笔,温柔地揉了揉她头发:“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袁满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低下头,悄悄露出两个酒窝笑了。
“好了,接下来我会有些问题单独问你,如果觉得不想回答,可以跟我说。”见女孩没有异议,他继续问下去:“第一次收到恐吓信是哪一天?”
“我想想……好像是9号。”她和顾云风面对面坐着,右手托着脸颊,开口说话就像一只风中的摇铃。
“6月9号?”
“嗯。”她点头,“那天我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突然看见门下面塞了一封信。我当时吓了一跳,虽然平时常常会收到粉丝的礼物啦,但一般粉丝没办法进到公司大楼,更不可能知道我个人的休息室了。”
“刚好在高考结束后啊。”他喃喃自语,记录着‘可能是内部人员作案’。
“周围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