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太阳大的连窗帘都遮不住了。
“针拔了吗?没过敏吧?人还好吧?还活着吧?”还没睡醒顾云风就蹦起来, 左手按了按姿势不佳导致酸痛的脖子和肩膀, 抬眼看见两个空瓶子还挂那,低头发现许乘月半睁着眼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嘴唇发乌,整个人没有一点血色。
那一瞬间他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冷地向下落,颤颤悠悠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放在他的鼻尖处,也没有感受到空气的流通。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就算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还有值班的护士会进来查房。哪怕真的吊瓶空了, 也不可能把空气打进血管里本人还毫无察觉。
他倒吸口凉气, 后退几步, 冲上来惊慌失措地掀开盖在他胳膊上的被子一角,发现许教授手背上还贴着胶带,针倒是已经拔掉了。
然后就看见许乘月黑漆漆的眼眸转了一圈,贴着胶带的手抬起, 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笑起来。
许乘月笑得半坐起来,差点喘不上气拍着床铺干咳了数下。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许教授笑成这样, 之前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冷冷淡淡面无表情,连笑都很少,更别提恶作剧后捶地大笑了。
“靠, 你快吓死我了。”顾云风皱起眉头,气得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