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睡啊。”
“突然想到几个问题……”
“那也先把灯开开,手电的光太弱了。”说着许乘月开了灯,看见顾云风穿着白背心灰短裤坐在地上,他连着几天没睡好,眼圈发黑显得眼睛更大了。
“许教授你怎么起来了?”
“我做了个噩梦,就醒了。”许乘月停顿了下,脸色不太好看,揉了揉眼睛说:“起来见你不在客厅,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我还是有点愧疚的,总让你睡沙发。”
“你还知道愧疚啊。”他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地上堆着的病历,示意他一起熬夜奋斗。许教授也是少有的神人,明明寄人篱下,居然做什么事都心安理得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到底是情商低还是脸皮厚啊。
“这些都是江海的病历?”
“对,七年的。”
许乘月蹲下身,然后也坐在地上,随手拿起几本病历和附着的检查结果浏览起来。
凌晨的夜晚特别安静,夏天快要过去,蝉基本上绝迹了。暗红色的空中几颗若隐若显的星星,一阵风吹来掀起下垂的窗帘。
“刚刚你做什么噩梦了?”顾云风问他。
“梦见我在加班,连续加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