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好伤口,拿着双氧水和酒精棉进行了大面积的消毒处理。
那颗子弹安静地躺在红色的盒子里,像个经历劫难的见证人。
————————————————
很快顾云风就清醒过来,他虚弱地擦掉脸上的汗,想换个姿势但被许乘月制止了。
“子弹击中了你的肋骨,断了两根。你别动,这断裂的骨头有时候比刀还锋利。”
“没有伤到器官?”
“是啊,撞大运了。”
真的是撞大运了。
他低头看着已经缝合好的伤口,劫后余生的惶恐瞬间侵袭而来。
在发现子弹进入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近乎绝望,在许乘月把刀刺入他腹部的瞬间,撕裂的刺痛感让他恨不得直接死去。
但就在伤口缝合的瞬间,在他被告知没伤到任何器官的时刻,内心的惶恐都变得温柔起来。
一片发红的落叶透过车窗缝隙飘进车内,落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
车内的血迹逐渐干涸,被风渐渐带走。
顾不上比刀还尖锐的断骨,他一把拉过许乘月,拥入自己怀里,右手按住他后脑,吻住他干涩的嘴唇。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强烈的一个吻,充满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