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何况她这根本不是正当防卫。
转身望着走在自己身后的许乘月,从看守所回来后他就一路没有说话,坐在车里假装睡觉,回到家后也沉着脸。
他的心事太多了。他本不该有心事的, 所有的心事应该被转化成数字或程序,最终以一种机械的方式被说出或写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左右摇摆,上下挣扎。
就像被欲望蒙蔽双眼的人们,想得越多越会摇摆, 心思复杂越能挣扎。
“应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吗?”顾云风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件冰牛奶。温和又专注地看着他的双眼:“关于你去年的事情?”
沉默一路的许乘月终于微微抬头,接过他递来的水,转身放回到桌子上。然后向前几步,伸手轻轻拽住他的衣服:“应医生说,至始至终,许乘月都没有脑死亡。”
他情绪复杂地重复一句:“没有死掉,还活着,一直都活着。”
说完他突然张开手臂,抱紧一脸茫然的顾云风,脸倚靠在他肩上,随手关上灯,呼出的气息在刺激着顾云风突然敏感的耳朵。
“先让我抱你一下。”
“好,好。”突如其来的黑暗让顾云风很不适应,他揉了揉眼睛总算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