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路。
她歪歪扭扭路也走不稳,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齐宴低头凑近去听。
她的呼吸中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喷洒在他的脸颊,烫得他血液翻涌。
她娇娇地叫唤着:“脚疼。”
齐宴低头去看,她白皙的脚被高跟鞋磨出了血,也不知道踩到了哪个水坑里,脏兮兮的。
他也不嫌弃,顾不上其他,弯腰去脱她的鞋,她的脚胡乱踢到他的手背,醉了也不安分。
他却毫不在意,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找了医药箱蹲在她脚边为她擦药。
她发丝凌乱,殷红的嘴唇不停嘟囔着,脖颈白嫩光滑,漂亮得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脚上的疼痛不过分却有些磨人,但她好歹没像上次那样哭得稀里哗啦。
他受不了她那个样子,泪水狠狠地砸在他最柔软的地方。
沈霓然整个人晕乎乎,时不时又带着一两分清明,她刚抬手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就看到齐宴放低姿态蹲在她脚边,认真地为她擦药,动作轻柔。
屋子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她似是认出他,盯着他清隽的脸,目光在这暖色的灯光下略显缱绻。
光打在他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