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一杯白水。
声音因为喝了酒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这是过敏药。”
边说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中挟裹着炙热的光茫。
他没有问她明知自己会过敏为什么还要吃,其实她刚刚也完全是可以拒绝的,也不会有人说她半句不是。
但她就是接了,像是有一种极其温柔的东西在他心里凿开了一条裂缝。
“药我吃过了。”沈霓然指了指床边的空水杯。
齐宴迅速瞥了眼,然后撤回那只手,没有吭声,却将另一杯水递给她。
沈霓然也没问是什么,再拒绝就有些过分了。
她伸手接过杯子喝了口,像是咬碎了一颗被糖衣包裹的甜豆,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嘴里爆开,然后蔓延。
是红糖水。
她双手捧着水杯,温暖的温度熨烫着手心,暖意直达心底。
同时,那股甜味在嘴里愈演愈烈,像是一种迟来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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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宴出去后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静。
困意再次袭来,沈霓然打开行李箱准备拿睡衣洗漱休息,但她将箱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发现睡衣的踪影。
她蹲在行李箱面前想了半天,这才意识到她好像忘记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