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雾缭绕着散出来,暖色的灯光落在她身后,逆光的角度,她美得连头发丝儿都仿佛在发光。
一种能勾起人最深处欲.望的、惊心动魄的美。
以至于这幅场景,齐宴后来一直记着。
她向来钟爱颜色鲜艳的衣服,极少的一次穿浅色是他的这件有些陈旧的白衬衫。
衬衣在她身上很宽大,却又有种别样的魅力。他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上那么多艳丽鲜艳的颜色,再如何夺目耀眼都比不上那一刻他眼里的一抹白。
齐宴背过身,下颚紧绷。
喝了酒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反应也很木讷,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红得都快蔓延到脖子处的耳朵却悄悄暴露了他的心思。
突然感觉这屋子里有些热,他暗暗伸手扯了扯衣服领口。
沈霓然一直没说话,齐宴背对着她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我敲门了…你没应。”然后他就进来了…
沈霓然本没有多大反应,但想起衣服里面什么也没穿,她微怔。
但好在他转回身背对着她。
撇去心头那点不易察觉的不自然,她越过齐宴朝外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全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