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转身,她目光落在他的耳尖。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被当场揭穿,齐宴表情微微一崩,他拿手做扇子状在脸旁扇了扇,声音有些闷,说出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可能是我爸藏的酒太烈了,有点…有点热。”
沈霓然取下头上的夹子,头发散落下来,湿湿的打着卷。
见她没再纠结这个话题,齐宴松了口气,注意到她未干的头发,他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语气仓促:“我去给你拿吹风。”
“不用了,你爸妈应该也已经睡了,就这样吧,一会儿就干了。”水珠流进眼睛里,沈霓然不适地眨了眨眼,靠坐在床边用被子将自己罩住,只露出胸部以上。
长发耷拉着,她拿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擦着,实在是累得很,手上没力。
没一会儿,一股外力蓦地落在她头上。
齐宴站在床边接过毛巾替她擦拭着头发,手法温和,舒服得她愈加将头往他手里送了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一番折腾又废了好长时间。
齐宴起身,缓了缓坐僵的腿。
沈霓然踢了踢脚边的另一床被子,可能是卧室没有空调的缘故,齐母怕他们冷着,临睡前还抱了一床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