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心罢了。
等齐宴终于给沈霓然消好毒贴上创口贴,床上的人恰好没心没肺地翻了个身,本就松垮的睡衣下滑,她毫无知觉地露出背部的大片白皙,背对着他。
齐宴手里拿着未扔的棉签,敛着眸子沉默了片刻,心情由晴转阴,跌宕得厉害。
他半天才动了动手指,恶狠狠地在她的后颈上咬了一口。
却又克制着,没有咬伤她。
他盯着那块红印半晌,为她盖好被子挡住裸露在外的肌肤。
齐宴将棉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
他先去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拿了件干爽的衬衣换上,然后又原路返回,关了灯在黑暗中借着窗外的微光缓慢地爬上了她的床。
却猝不及防被冰得一哆嗦。
她都躺了半天了,被窝里还是一片冰凉。他弓着身子贪婪地向她靠近,静静地从她背后将脸贴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将她簇拥包围。
心里的那片空地这晌才有了被填满的感觉。
他脑子清明,了无睡意,只是睁着眼,想看看她究竟是给自己下的什么药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鼻息间全然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