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感,积攒到了极点,快要喷溅。
但疼痛提醒她最好是快刀斩乱麻。
“没有什么是本该属于你的,所以,哪怕真的在意,失去的时候稍微难受一下就好。”
沈霓然明白现在不能暴露一点此刻不该有的情绪。
她眼神保持冰冷,尽量说的轻松不在乎,以至于齐宴想要放下自尊去祈求,想说不同意,却率先在她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他再一次将弱点摊平全然摆在她面前,但她根本就不在乎。
他明白。
有些人就像生命中的一朵花,过了花期,你不放手也得放手,不然,拽不住的美丽执意紧握就只能留一手污秽。
可是,从他望向她的那一眼开始,从他有幸抓住温室遗漏的光开始,他就习惯了以她为中心,以她为全部。
他崩溃地摁住自己的喉咙,才恍然发现,窒息到死亡的感受也不过如此。
没有了她,他无法想象他又该如何痛不欲生地过完这一生。
“签吧,说好了好聚好散,别让彼此难堪。而且你忘了吗?这一开始就本是一场交易。”她说得太过于轻描淡写,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将之前的温情顷刻化为乌有。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