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尝这酒的时候心境竟已大不同,连入口的滋味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大胡子眼神清明,毕竟是过来人,早已将他看透,却没挑明,只是边走嘴里边神神叨叨地念叨着,“苦尽甘来,苦尽甘来…”
过了一会儿,他照顾好其他顾客后走过来在齐宴身边坐下。
他坐姿散漫,竟主动和他搭起话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吗?要收入没收入,要情怀没情怀的。”
齐宴放下酒碗,侧头对上他的视线。
老板也没管他感不感兴趣,自顾讲了起来。
“害,说来话长,这就得和你讲一个很矫情的故事了。”
“和那些矫情的本子里写的一样,我以前啊,老喜欢一个姑娘了。她来这边旅游,然后我们机缘巧合之下就认识了,没多久就约好一起看风看雨看遍祖国的万里河山。”
“在旅行途中,随着相处,我能感觉到她应该也挺喜欢我的。可我那时候纯粹二逼青年一个,做事就喜欢端着,磨磨唧唧怂得一批,喜欢也不敢说,就等着对方先坦白…渐渐地…就将她给气走了。”
说到此,大胡子黝黑的眼眸隐有泪意,他伸手揉了揉,再露面时脸上已是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