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她恼怒的目光,顾凛也不介意,单手将一旁的轮椅勾过来,推她出卧室,立在二楼示意她往下看。
沈霓然想说她现在伤养的差不多了,已经不需要轮椅了,费点劲还是能行动的。但她想了想到时候的场面,还是决定不开口为好。
她在顾凛的指引下不情愿地低头,就看见楼下工人陆陆续续地将包装好的玫瑰一一从车上搬了下来,然后按顺序摆好。
现在并不是玫瑰的旺季,但眼前数量之多,将屋里塞得满满当当,偌大的正厅,堪堪只留出了一条过道。
场面之大,看得人无一不眼红,感叹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浪漫。
她却看得直皱眉,心里除了不耐还是不耐。
暗道他这人还真是虚伪得过分,在长辈面前装得乖巧,也不知道悄悄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哄得她家人眼巴巴地就将她送上了门。
可不久前她还亲眼看见他和别人在街上暧昧不清,现在又来她身上玩起了这套,搞这么大的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喜爱她。
若不是她本身就对他无感,她真能恶心得当场吐出来。
不过…说起喜欢…在此之前她当然也听说过一些闲言碎语,说是他找的那些女友或多或少都有点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