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
她抿直唇线不发一言,心里乱成一团,但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在慌乱些什么。
“你再站在那里,我都要忍不住亲自过来接你了。”忽然,身后传来低低的嘶哑声音。
应该是听到了她和齐母的说话声,原本阖着眼帘休息的人不知何时掀开了眼睛,他微侧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齐宴凌晨动完手术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这次他就头发被火燎了,烧焦了一些看着有些狼狈,实际上除了膝盖不小心摔骨裂了现在打了石膏看起来严重点外,他身上没什么大伤。
但莫名的,沈霓然看着他这样躺在那里,感觉自己眼睛像是挤进了一片海水,酸酸涩涩的,难受极了。
“我…”一开口就又些哑,声音太难听了,沈霓然索性闭嘴。
她表情极其不自然,连带身体也不听使唤,在齐宴的注视下顺拐着挪到病床边,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这件事说起来她好像也没什么错,但就是突然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很低很小,小到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她低头盯着他还打着点滴的清瘦手背,两人一时无言。
“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