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延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帮阮柏宸找对象,嘴皮子呱唧个没完没了,能说会道的,阮柏宸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不堪骚扰索性两眼一闭,支着脑袋安静地听钟恺唱歌。
贺启延只得识趣地不再多言,稍作停顿,他把话题转向工作,关切地问:“最近摄影店生意如何?”
阮柏宸回答得言简意赅:“快交不起房租了。”
贺启延摸摸下巴,热心肠地建议:“附近新开的家乐福里很多店铺正在招员工,你要不考虑考虑选个兼职先做着,总归比你成天无所事事的强。”
指尖摩挲着杯沿儿,阮柏宸模棱两可地回道:“再说吧。”
蓝调小曲行至末尾,酒吧内掌声稀寥,钟恺绕过立麦走下舞台,掐了掐贺启延的脸蛋,接过威士忌坐到阮柏宸身旁,痛饮两口,习惯性地借酒消愁。
阮柏宸觑他一眼,问:“发给唱片公司的新曲有回应了吗?”
“石沉大海。”钟恺回答,他也问,“今年的摄影比赛有结果了吗?”
“还没。”阮柏宸道,“不过根据前几年‘名次越来越低’的走势预测,基本没戏。”
两个失败者默契地碰杯,皆是一饮而尽,贺启延适时地冒出头,一针见血地总结:“二位的心气儿太高了,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