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蹿出一层冷汗,黄毛有些摸不透阮柏宸手上究竟有没有轻重,但瞧这人的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
阮柏宸伤得不轻,稍有动作浑身酸疼,声音依然很稳。对方会吓唬人,巧了,他也长了一张“谈吐不凡”的嘴:“我这日子早过腻了,刚好最近手头紧,准备进去吃牢饭清静两天,不如,成全一下我?”
小弟们进退维谷,黄毛可是没胆子赌这一局,他没犹豫,憋屈地搡着人吼了声“撤”,权当今天出门忘记翻黄历,运气不好,遇见这么个不要命的。
不多时,等危险人群完全撤走,窄巷里仅剩少年和男人。慕伊诺竖起耳朵,戒备地不动声色,阮柏宸委实难以支撑负伤的身体,靠墙调整心率,尝试活动抽筋的右臂。
至少一周碰不了相机,阮柏宸沮丧地想,摄影店暂时无法营业了。
稍微适应了身上的痛感,阮柏宸把视线投向对面的垃圾桶,少年的脑袋深埋臂弯下,不知状态如何。他提着一口气迈过去,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触手可及,阮柏宸弯腰正欲开口,猛地弹起身子往后踉跄几步,敏捷地闪躲开少年的攻击。
刀尖险些划破鼻梁,阮柏宸心中怒骂一句,没好气地再次挥起钢管。抬眼的刹那,手臂忽然悬停半空,阮柏宸身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