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浮动的花香仿佛现在都还能闻见,失焦的目光“望”着远处的一人一树,阮柏宸舒展表情,嘴唇开合,轻轻地唤了声“Eno”。
谋生的压力、时间的紧迫感、渴望做出成绩的执念,这些曾经困缚着他的东西,眼下似乎离他很远。今天遇到的那名女生、那对母女,阮柏宸回忆着为她们举起相机时的心情,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拍好她们的样子,动机和想法都纯粹——这好像是他最开始选择摄影的“初心”。
暖气充足,阮柏宸口干舌燥,起身下床拉开屋门,水杯在厨房,视线却不受控地先移向了沙发。慕伊诺睡着了,脸冲着靠背一动不动,肩头落着一小片月光。
两只脚全露在外面,大脚趾偶尔回勾一下,是做梦时常常出现的小动作,阮柏宸迈步过去,用被子将慕伊诺的脚丫裹严实,又一次思考让小少爷睡沙发是否合适。
以前有所愧疚,是因为大他十二岁,理应多加照顾,阮柏宸没发觉自己此时全然只剩担忧和心疼,他怕慕伊诺睡不舒服,睡不安稳。
小少爷翻了个身,阮柏宸一溜烟儿跑进了厨房。
第二天清早,阮柏宸从窄巷中的犄角旮旯里拽出沾满灰尘的大二八,拿抹布仔细擦拭两遍,再将软垫绑在坚硬的金属后座上,以免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