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自信坦荡地在舞台上唱歌、扬言要教自己弹吉他的男人吗?听着钟恺悔恨地嘶吼,慕伊诺不自觉抿直唇线。
贺启延和钟恺如同两只躲藏在石缝中相依相偎的蚂蚁,彼此慰藉、取暖,渺小得不为人知。贺启延拍拍钟恺后背,似乎也快筋疲力尽了,最终扶着人缓缓蹲下,他跪在地上,继续耐心地安抚。
逼仄的余光中立着一道清瘦的身影,贺启延转头同慕伊诺对视良久,苦笑着摇了摇头。
之后两天,breeze酒吧仅剩舒缓闲适的爵士乐,阮柏宸再没见到过钟恺。贺启延擦拭着玻璃杯,工作时的状态一如往常,发红的眼廓被变幻的灯光掩藏,无人察觉。
“初选表演失力,没发挥好,红莓音乐节举办方把Mist除名了。”贺启延语调平缓,神情伪装得异常平静。他看向阮柏宸,“我跟钟恺六年了,太了解他的脾气,如果只是他一人落选,不会这么难过的。”
“Mist乐队在一起八年了,期间从没换过人,钟恺有多看重他的兄弟,就有多在乎这次的演出机会。”贺启延道,“因为他,他们整个被刷下来,当着所有高人气乐队的面,打击确实不小。”
阮柏宸收紧握住酒杯的手,面色有些难看,他无法想象钟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