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茶叶蛋,慕伊诺没吃几口,不是阮柏宸下厨做的他都挑食。七点五十出门工作,迈离城中村、穿过十字街口、踏上同源路,阮柏宸总感觉哪里别别扭扭的,浑身不得劲——直到距离摄影店还剩几米远的时候,慕伊诺牵了一会儿他的手。
阮柏宸这才恍然发现,他今天没穿带口袋的衣服,慕伊诺没法儿暖手了。
进店第一件事,烧热水,然后等放凉端给慕伊诺。小少爷从来不接杯子,握着阮柏宸的手腕小口饮尽,擦擦嘴唇满足地继续埋头背书。
结束早读,慕伊诺起身要去干他的“老本行”了,新的传单印制了一百余张,他想在回美国之前都发出去。
“Eno,别操心了,待在店里学习吧。”阮柏宸说,“年底拍证件照的人本来就少。”
刚把椅子搬离地面,慕伊诺闻声又放回原位,重新坐下翻开书本。脸上面无表情的,有客人来取照片他也目不斜视,但会时不时分心望一眼阮柏宸,看向他的目光永远是柔和的。
忍不住想要揉一把慕伊诺的头发,伸出去的手却蓦地停在空中,阮柏宸耳边适时地响起贺启延的那句话:“你也想对他做他对你做的那些事。”
自己是否在打着“纵容”和“退让”的幌子亲近慕伊诺?阮柏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