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柏宸把袖口翻折到臂弯,拿起一块菠萝流沙包,觑一眼贺启延生无可恋的面色,问:“你又不用养家糊口,这么拼干什么?”
“说的你好像用似的。”贺启延后颈枕着沙发扶手不停哀嚎,“这不钟恺还在训练期吗?我担心他在公司钱不够花,多给他打点过去。”
“你那是‘一点’吗?”阮柏宸端起海蛎汤,“没听说过谁的零花钱一个月三万的。”
贺启延侃侃道:“钟恺之前在Global酒吧驻唱,收入连饭都吃不饱,我又在忙酒店的事,心疼也只能干着急。虽说他现在签约公司了,但作为新人肯定要经营好人际关系,开销上不会少的,不能让别人嫌弃咱太穷酸了是不是。”
阮柏宸不置可否,专心剥虾壳。
贺启延支起身子,托腮端详他几秒,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憋屈地抱怨:“你和钟恺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阮柏宸纳闷儿地一挑眉毛:“我哪儿惹着你了?”
“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好地方住着。”贺启延“哼”一声道,“霸占着我的大套房,影响我做生意不说,我还得费心给你搭配一日三餐,我图什么我!”
阮柏宸玩笑道:“图你和钟恺掉河里我一定先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