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身体尚且硬朗,但神智已经开始模糊,渐渐有点认不清人了。
闻见客厅的交谈声,慕伊诺没再赖床,这些年他心里始终记挂着余奶奶。冬日暮雪,腊梅树下,一老一少促膝长谈,余奶奶曾说,慕伊诺很像她意外去世的孙子。
养老院离景园小区不远,这是莘雨薇的安排,方便他们随时来看望。院内遍布植被,冬青、腊梅、竹林,即使是隆冬寒月,也好似能寻见春的踪迹。
莘初在前面开路,放着宽阔的大道不走,非要往池塘边上蹦跶。阮柏宸提着一篮子时令水果,注视着莘初蹦蹦跳跳的身影,对慕伊诺道:“臭屁小子是不是还跟十七岁时一模一样?”
慕伊诺牵着阮柏宸的手,抬眸望一眼他的侧脸,下巴尖戳进围巾里,微弯眼廓点点头:“嗯,一模一样。”
住院楼前的健身器材旁边,有一架秋千,上面坐着一位穿红袄的老太太。莘初辨认出是余奶奶,插着兜小跑过去,阮柏宸走近后,小声告诉慕伊诺:“老人家一直戴着拍金婚照那天的首饰,每时每刻思念着梁爷爷。”
莘初调皮地凑到余奶奶跟前做了个鬼脸,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眼熟,叫不出他的名字,便像往常一样,绕去她身后帮忙推秋千。阮柏宸冲余奶奶微笑颔首,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