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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永贵,裴家女仆单妈,裴夫人,林二夫人!
这几个或直接或间接害了婉音的恶人,全死了,真是老天开眼。
可是!
就算那些人全都死了,全都下地狱去给婉音赔罪去了,婉音能活么?
他的娇娇能活么?
他闭了下眼,只恨,只恨这些人不是他亲手处死!
他的唇角在颤抖着,渐渐地,眼角红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从他的眼眶里,滚下泪来。
他很自责,他很无用,他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好,算什么男人?称什么大将军?
被一个女人常期囚禁在这里,简直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如果不是想亲手杀了裴家人给娇娇报仇,不希望昭阳辱他的尸体,他早已咬舌自尽,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妻女已死,他哪里还有脸活着?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那十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也渐渐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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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公主府,昭阳的绣楼。
虽然二更天已经过了,但是,里里外外一片灯火通明。
儿臂粗的蜡烛,点燃四处。
所有的侍女仆从,按部就班的守在绣楼四处,